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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秦淮河

初夏之夜,阵阵凉风吹过,闲来无事,便取出以前的像册翻看,当翻到几年前在南京秦淮河畔李香君故居前照的那张像片时,不由想起了这首儿时已背诵的杜牧的《泊秦淮》,也联想到那一晚杜牧夜泊秦淮时曾有过的伤感,以及那个夜晚飘荡在秦淮河上的青楼女子的歌声,让我感到,秦淮河的河水又在我心中慢慢淌过,我的思绪便随那流水回到很久很久以前的过去.....

早在秦代,南京就以其中山龙盘,石头虎踞的险要地势闻名。据说那里有很重的王气,于是,秦始皇不惜动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开凿了一条人工运河,以御王气,这就是后来的秦淮河。岁月流逝,朝代更迭,南京城成为江南最繁华的地方。城墙、小巷人烟凑集,金粉楼台,十里秦淮河上,画舫萧鼓,昼夜不绝,一到晚上,两边酒楼上千盏灯火齐亮,照耀着秦淮两岸如同白昼,正所谓“夜夜灯火通明,到处水声笑语”,是当时秦淮河的真实写照。

昔日的六朝金粉的南京城,它的繁华具有浓厚的人文色彩,使它有别于北京、西安等作为政治中心所表现出来的庄严,它带有更多的文化性和书卷气,秦淮河尤为如此。这种特色使得南京城的帝王特别文气,以致在国人眼中,他们是一些只会吟诗赋词,胸无大志的帝王。这些帝王有南朝的梁武帝萧衍,陈后主陈叔宝,南唐的中主李景和后主李煜,他们温情柔弱,崇尚文化,偏安一隅,不象政治家,不喜欢征战,在弄花吟月中,误了国事,落得一朝之都“山松草野带花桃,残军留废垒,瘦马卧空壕,村部萧条。”,面对来到的强敌束手无策,使江山丢失,国破家亡,李后主哀痛:“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引后人哀叹:“凤凰台上凤凰游,凤去台空江自流。吴宫花草埋幽径,晋代衣冠成古丘。”

云中卧龙

但是,也就是这些软弱的致使国家沦丧的帝王们又曾经创造了南京城的经济兴旺和文化繁荣,使这片土地充满了人情味,而北京和西安那样的古都却洒满了鲜血,当然南京城也有过血流成河的时候,作为被强敌入侵的对象,南京的哀痛将永世难忘,就如惨绝人寰的南京大屠杀,它让我们明白,要想拥有永远的和平与安宁,除应有繁荣的文化,还必须有强大的国力做后盾,有强大的军队保卫国土永不受侵犯。

秦淮河畔的帝王们背负着千古骂名让人们难忘,他们成为警世的镜子;人们同时记住的还有另外的一些人,她们就是有别于她们的前辈的明末清初时期秦淮河畔的烟尘女子。

国人曾有“笑贫不笑娼”的说法,我猜想这样的结果大概与秦淮河边的这些才情兼备的烟尘女儿有一定的关系吧。她们与普通的青楼女子是有很大的不同的,大多卖艺不卖身,后来青史留名的烟尘女子大多出于此时此地。除那血染桃花扇的李香君之外,还有董小宛、柳如是、陈圆圆等人,她们与另外四个女子——马湘兰、卞玉京、顾横波和寇白门一起被称作“秦淮八艳”。她们的故事广为流传,她们的表现确曾令许多七尺男儿为之汗颜,为世人称道,为后辈所崇敬。而才艺出众只是她们的基本素养,聪慧睿智,深明大义才是她们高于一般男儿的地方,因为饱读诗书,所以她们不凡的见识和气节甚至比当时的一些才子和学者更胜一筹,另许多人刮目相看。如若杜牧生活在明末清初,他就再不会在夜泊秦淮时听到有人唱那亡国之音《后庭花》了,他也不会有“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的感伤了,他将会为这些风尘女儿写下另外的诗篇,让她们随他的诗一起流传后世,就如孔尚仁的《桃花扇》一样。

明末清初时的秦淮河虽如以前一样仍是浸透着脂粉气的烟花之所,但历史变迁,这时的秦淮河已成为人们反抗异族的阵地,人们一起感受着国破家亡的悲仇,同仇敌忾,共同御敌。烟尘女子不再是不以国事为重,唱着亡国之音寻欢作乐的普通青楼女子,她们不游戏人生,不玩世不恭,不因自己身份的卑微而忘记国家和民族,而是大胆地背负起连许多男儿都不敢承受的国家兴亡之事,这是怎样的使命感和社会责任感啊!比起那些对入侵的外族屈膝投降的人们,她们要高贵许多,因此她们获得了人们永远的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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