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韵天籁》《九歌》《九歌》中国民族器乐原本只是表现音乐功能,如今一把二胡、一架古琴、一支竹笛却要被赋予戏剧功能,成为戏剧中的一个角色;民乐演奏家不只演奏音乐,还要演绎人物。这就是近来民乐演出新兴的一种演出形式——“器乐剧”:从中央民族乐团年的“民族器乐剧”《玄奘西行》,到日前在湖南大剧院上演的“多媒体民乐剧”《九歌》,国内已经有五部演出形式类似的民乐剧出现。演奏家既要弹古筝还要演屈原这五部作品,虽然有“民族器乐剧”、“音乐剧场·民族管弦乐”、“跨界融合舞台剧”和“多媒体民乐剧”等不同的称谓,但都是以民乐演奏为形式,融入戏剧、舞蹈、多媒体等元素打造的所谓“民族器乐剧”——民族器乐原本只是演绎音乐,现在却开始演绎故事和戏剧人物;民乐演奏家们不仅演奏音乐,有时候还要进行表演,甚至用念白、吟诵来表现人物:在《九歌》的演出中,古筝演奏家要演绎屈原;在《大禹治水》中,二胡演奏家要演绎大禹;在《笛韵天籁》中,竹笛演奏家要演绎乐神;在《玄奘西行》中,用胡琴表现石磐陀,用琵琶表现女神;在《桃花扇》中,笛子代表侯方域,琵琶代表李香君。这种形式,演奏家不仅要有高超的演奏技巧和音乐理解力,还要具有较强的表演能力。以多媒体民乐剧《九歌》为例,该剧通过三幕九个乐章表现屈原湖湘之行所见所闻,展现屈原创作《九歌》的心路历程,并用多种艺术手段融合的方式,解读《九歌》中的每一首作品——不仅有人物,还有诗词吟诵、歌唱家演唱、舞蹈与多媒体布景的营造。除以古筝扮演屈原外,还以二胡扮演湘夫人,以大阮扮演湘君,以埙和箫扮演渔夫,以笛子扮演山鬼,以琵琶扮演河伯;民族管弦乐队在需要演奏时就以平台移动登场,舞蹈演员随时穿插。近年已有五部民乐“器乐剧”上演北京青年报记者调查发现,民族器乐剧是这两年涌现的民乐演出新形式。中央民族乐团邀请导演王潮歌指导《印象国乐》和《又见国乐》,将戏剧元素融入民乐音乐会为发轫,《玄奘西行》以“民乐剧”在民乐演出中悄然兴起,尤以今年为最——上海音乐学院唐俊乔竹笛乐团演出展示中国笛子发展历程的《笛韵天籁》,南京市民族乐团演出郭文景创作的音乐剧场《桃花扇》,重庆市歌剧院和重庆交响乐团演出了跨界多媒体舞台剧《大禹治水》,湖南省歌舞剧院刚刚首演了《九歌》。一时间,民乐剧俨然成为民乐团开拓演出市场的热门产品。表演排练已占据演奏家八成时间民乐还能这么演?民乐演奏家自古以来也是以演奏音乐为主。中国民乐的发展,与优秀的文化底蕴和丰富多彩的作品涌现分不开,也与演奏家们精彩的演绎分不开。可是,民乐剧的兴起无形中给演员增加了额外的表演,加大了他们的压力。在《大禹治水》中扮演大禹的二胡演奏家刘光宇告诉北青报记者,除了演奏,演员们还要从肢体、形象上去体验角色。这些“额外”的人物,对于器乐演员来说,完成器乐作业只占排练的20%,表演却要占到80%。她每天在地板上摸爬滚打,非常耗体力。此外,像《印象国乐》《玄奘西行》中,由演奏家扮演的角色还要有念白。所有这些,并不是演奏家的专长。要演奏家把音乐体验变成戏剧表演,长此以往,音乐演奏会不会成为演奏家们的副业?北青报记者在观看这些“民乐剧”时也发现,大部分“民乐剧”与其说是“剧”,不如说是“乐舞诗画”,大部分作品是把民族器乐作品改编成演出形式,演奏家们穿上角色服装,演出加入各种舞蹈、戏剧和多媒体灯光的元素呈现烘托气氛——去掉这些外在包装,让音乐会干干净净地演出也是完全可以的。演奏家手拿乐器能否完成戏剧表演与交流?民乐“器乐剧”究竟是新形式、货真价实还是玩概念、过度包装?这是目前“民乐剧”演出尚未解决的问题,无疑也关系到民乐“器乐剧”究竟能够走多远。文/本报记者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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