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科获平安医院殊荣 https://m.39.net/disease/a_6108173.html■张昌华/文合肥张家十姐弟的前生今世,已成当代文坛一则脍炙人口的佳话。四个姐姐元和、允和、兆和、充和分别嫁给四位风雅名士:昆曲家顾传玠、语言学家周有光、文学家沈从文和美籍德裔汉学家傅汉思。或许是姐姐、姐夫们名气太盛,六个弟弟显得有点落寞。其实文学家宗和、诗人寅和、作曲家定和、植物学家宇和、教育家寰和音乐家宁和在各自领域均富不凡的建树,都有著述传世。为张家家族小刊物《水》的选本《水——张家十姐弟的故事》,我与他们十姐弟中七位有过深浅不一的过从。台湾的大姐元和,赠我《顾志成纪念册》;宇和与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时有走动,无信往还;与兆和、定和、寰和都有鱼雁,为节省篇幅,在此综合叙述。张兆和。我与兆和的缘分浅,一九九六年,三联编辑曾蔷与兆和约好带我去见她,因为我很想为她与沈从文编一本散文集子,纳入“双叶丛书”。此前曾托允和捎话,允和说,三妹不干,说她已与沈从文出版过一本书信集。我不死心,拜访虎雏,希望从他那里找到“切口”,虎雏也说母亲的散文写得少,没有多少可选。故此我决定登门拜访做最后一搏,不料兆和那天突然有事外出,结果仍然以无果告终。后来我请兆和为允和、有光的合集《多情人不老》题签,大概是我没说清楚,兆和用钢笔把句子断开写成“多情人,不老”,和“多情,人不老”,而且以横式竖式写了多份。我抱歉地说句子断开了,不好用,建议最好用毛笔重写一份,兆和不厌其烦,果然用毛笔重署了一款。张兆和致笔者函(年7月26日)张兆和为《多情人不老》题签张定和。二〇〇四年秋末,我拜访同城的宇和先生,那时他已是八十六岁的老人了,是张家十姐弟中唯一一位学自然科学的,他是植物学家,也不乏才情。我们聊天时谈起定和,他示我一本五万字的定和手写刻印的《定和自叙》,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漂亮极了。“自叙”童年部分写他的儿时保姆高干干(奶妈)的故事,我很有兴趣,加之定和在音乐上的成就,我想写写定和。于是经宇和介绍,给北京的定和写信,收在此的是定和第一封复信,后二封由女儿张以童代写。因其时定和正在病中,“医嘱需要绝对静养,以防兴奋致死”,以童谢绝了我拜访的请求。张定和致笔者函(年11月28日)定和毕业于“上海音专”,师从黄自教授。抗日战争爆发后流浪至重庆,执教于国立戏剧专科学校。定和其时风华正茂,曾为郭沫若的《棠棣之花》、田汉的《复活》(译本)、梁实秋的《奥赛罗》(译本)、顾毓琇的《岳飞》、余上沅的《募寒衣》和吴祖光的《凤凰城》等剧本谱曲,引起强烈反响。一九四六年八月,“张定和音乐作品演奏会”在上海隆重举行。音乐会的主题是抗日战争,演奏作品有《抗战建国歌》《江南梦》《流亡之歌》《嘉陵江水静静流》《艺术战壕颂》等。上海《大公报》出了一期“定和特刊”,张充和刊头题字,沈从文撰《定和是个音乐迷》。新中国成立后,张定和在中央戏剧学院、中央实验歌剧院执教,先后为田汉的《十三陵水库畅想曲》、欧阳予倩的《桃花扇》以及陈白尘的《大风歌》等二十一部话剧、歌剧、舞剧、电影谱写音乐。二〇〇二年,定和获中国音乐“金钟奖”。张寰和。他是张家兄弟中我接触最多、交谈最深的一位,登他苏州九如巷老宅有七八次之多,最早是为求证胡适的那幅伪手迹《清江引》,后为的是编那本家庭刊物《水》的精选本。寰和,姐兄大排行位九,男系列五。他自幼受姐兄们疼爱,尤其是三姐兆和。寰和在上海读的中学,一九三二年,十四岁的寰和回苏州度暑假,在家门口“偶遇”前来求亲问路的沈从文。寰和很热情、友善地接待了他。沈从文给他讲故事,送他雅号“小五哥”,并写《寻女》《扇陀》和《一个农夫的故事》给他看,文尾特别注明“为张家小五哥集自(某某经)”。抗战前夕,寰和报考复旦大学新闻系,后为政治系录取。大一新生军训结束,时值“七七事变”。俄顷,江南失守,寰和随同家人回合肥龙门巷避难。稍后,寰和随沈从文就读武汉大学。沈是教师。战火蔓延到武汉,寰和又随沈到昆明入西南联大,与赵瑞蕻、萧珊(巴金夫人)同学,与旅美剧作家黎锦扬成为睡上下铺的弟兄。重庆岁月,他在陈之迈的介绍下,到行政院政务处工作,顶头上司就是大名鼎鼎的蒋廷黻……寰和最拿手的是摄影,自摄自冲自印。他曾为蔡元培、马相伯、巴金、沈从文、萧乾等留影;为四位姐姐当年的昆曲活动,为当年乐益女中校园生活留下许多珍贵史料。寰和是张家十姐弟中最后一个挥手人世者,似可作为那个时代书香家族的句号。《见字如晤》张昌华编著出版社:中央编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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