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小山的一篇鹧鸪天,那诗句是多么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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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系作者也许距离让你我淡独家原创,未经许可禁止转载年纪尚幼之时,对于爱情、失去、回忆、相思这些遥远的词哪有过深刻体会,只是单纯觉得美好,尤其出现在诗词中。还记得初读到晏小山那首《鹧鸪天》哪里懂得它到底说的什么,只是喜欢那精雕细琢的字句、艳丽明快的意象。彩袖、玉钟、醉颜红、舞、杨柳、楼心月、歌、桃花、扇底风,不期然便将人带入当年莺歌燕舞的那场宿醉中。彼时,佳人彩袖翩翩飞舞,映衬着那纤细的手腕莹白如玉,她低眉敛目,含着浅浅的笑意,用纤纤素手捧着美酒佳酿,一杯杯殷勤地劝酒。此情此景,怎忍驳了美人一番心意。于是,哪怕拼得一醉,也要尽情享受这难得的欢畅。《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钟》只可惜那些“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风光无限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自从一别,便是无时无刻不思念。日日盼重逢,梦里的执手相看,怎敌得过醒来后的空寂落寞。今夕何夕,此刻烛光映照下的你,是否只是梦魇,到头来空欢喜一场。现实与梦境的极大反差,让人总是不能轻易相信究竟是梦是醒。不知怎地,过了许久,心念念记得的都是那句“当年拼却醉颜红”。一个“拼却”,极其传神地将往昔那种为情义无反顾的心境描绘出来,令人心神俱动。如若不是当年曾亲身经历过那样难忘的美好岁月,又怎会有之后不能相见,无尽慨叹的相思血泪。佛经有云:“一切恩爱会,皆由因缘合。会合有别离,无常难得久。”杨柳世间又怎么会有十全十美的长相厮守?柳如是与陈子龙的爱情便是如此。在经历了一段“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拼却醉颜红”的浪漫之后,却不得不承受两处分离的刻骨思念,遍尝一寸相思一寸灰的痛楚绝望爱情,人类亘古不变的永恒话题。难怪千百年后那个叫莫文蔚的都市女子,仍在耳边轻轻地反复吟唱着—“爱是折磨人的东西,却又舍不得这样放”,弃陈子龙(公元年),字大樽,号卧子,松江人,堪称“云间三子”之首,时人誉之“云间绣虎”。他自幼饱读诗书,夏允彝在《岳起堂稿序》中称“其学自经史百家,言无不窥;其才自骚赋诗歌、古文词以下,迨博士业,无不精造而横出。天下之士亦不得不震而尊之”。柳如是剧照崇祯十年(公元年),年仅二十九岁的陈子龙便已经举进士,官至给事中,并行官江浙一带,政绩斐然。而陈子龙本身又是明末复社的主将,且为几社创始人之一。以他为主体而形成的云间派诗人,主张作诗五言学汉魏,近体法盛唐,以复古为旨归,对当时的诗坛起到了极大的影响。单就陈子龙的诗歌创作而言,他与明初的高启相对,高启被称为“明诗冠军”,而陈子龙则被誉为“明诗殿军"。吴梅村在《梅村诗话》中评其诗:“诗特高华雄浑,脾睨一世。”而赵翼的《瓯北诗话》更称其“沉雄瑰丽,实未易才”。由此可知,除子龙的确是当时名士之翘楚。陈子龙绘图难怪后来柳如是会倾慕于他,并亲作《男洛神赋》一文献与他。陈子龙的诗词创作对柳如是也有着深刻影响。只可惜自甲申之变后,他向南明弘光帝上书三十余章,力陈除弊改革及反清复明大义,却被马士英、阮大钺等奸排挤出朝。顺治二年(公元年)五月,清兵南下,南都倾覆,陈子龙与夏允彝等人起兵抗清。后事败被获不屈,投水而死,时顺治四年(公元年)五月,年仅四十春秋。谥“忠裕",有《湘真阁稿》《江篱槛词》《三子诗选》《皇明经世文编》《农政全书》《陈忠裕全集》等著述传世。还记得那次冬日画舫上的初见吗?她是那样地卓然不群,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总是虚心求教。南明弘光帝绘图他沉寂已久的心突然就漏跳了一拍,只是当时的他,并不知自己此刻已经暗暗地对这个特立独行的女子动了心。当时的他,与好友一起,同她时常拾翠芳堤,祥徜山水间,畅谈天下事,指点江山激昂文字,往来诗词唱和不绝。渐渐地,他更是发觉她并不似一般女子那样,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中独自欢娱,而是胸中自有丘壑万干,自有一腔报国热情。这样的她,令他暗自惊讶,却更是欣赏怜惜。她一步步悄悄走进了他的心房,他将她当做红颜知己。然而就在他情思意动、欲向她表白之时,他的知己好友-宋辕文,却抢先一步向佳人倾诉了自己的一腔爱慕,甚至为她不惜跃入寒水中。寒水中她被他的执著痴情打动,两人情投意合走在一起。这让他还能如何?正所谓“朋友妻,不可戏”,她虽非辕文之妻,却也是他看重之人。看到辕文与她在一起如此甜蜜幸福,难道说此刻自己能够忍心不顾朋友之间的情谊,再去向她表白诉说自己的爱慕?再说自己也有妻室,还能够给她什么?怎能忍心让她为自己受委屈?只能将爱意深藏,只要辕文能让她幸福就好。所谓姻缘天注定,是你的终究会给你,不管或迟或早。本以为今生与柳如是已是擦肩而过,再难相守。谁曾料想,宋辕文却不堪情爱考验,因家中严母之故而逐渐冷落她,甚至在母亲利用官府衙门迫使她离开之时,不能挺身而出,而犹犹豫豫置她于不顾。衙门这怎能不令人心寒,既然辕文不能够珍惜她,给她幸福,那自己也再没有必要将那份情感压抑心底。于是,陈子龙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为柳如是挺身而出。英雄救美,美人自然难免芳心暗许。只是柳如是毕竟是柳如是,她不会如那个时代其他女子那样含羞带怯,空在幽闺自怜,只一心盼着英雄能够早日识破美人心意,郎骑白马来,折取这一枝含苞待放的娇花。于是,柳如是做出了一件前无古人惊世骇俗的事情来,亲作了一篇言辞华美、满溢心中赞美钦慕之意的《男洛神赋》,将之献与他。参考资料·《岳起堂稿序》·《梅村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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