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词有其特有规定性,并非对词体蔑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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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由作者飞翔的历史独家原创,转载请注明出处“小词”有其特有规定性,并非对词体蔑视的泛称,上述已作了诸多事实显示,但仍有余意尚未吐尽。胡仔《苕溪渔隐丛话》摘引《雪浪斋日记》云:“晏叔原工小词,如‘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不愧六朝宫掖体。荆公小词云:‘揉蓝一水萦花草,寂寞小桥千嶂抱,人不到,柴门自有清风扫’。略无尘土思。山谷小词云:‘春未透,花枝瘦,正是愁时候’。极为学者所称赏味。秦湛处度尝有小词云:‘春透水波明,寒峭花枝瘦’。盖法山谷也”。一则简短词话接连四次使用“小词”,绝非偶然兴到,而是依具体词篇幅度长短而定,兹不一一检数。“小词”以如上形式出现的词话绝非仅此一则,在此不作烦拾。柳永是慢词作家,其所存词幅较长者为数不少。胡仔《苕溪渔隐丛话》引《艺苑雌黄》云:“柳三变,字景庄,一名永,字耆卿,喜作小词,然薄于操行,当时有荐其才者,上曰:‘得非填词柳三变乎’。”慢词作家竟“喜作小词”,这与柳永的创作趋尚并不矛盾。众所周知,柳永写词为人主识知者,盖其短制,非慢词长篇,有文字记载为证。又此事实为柳永早年行实,须知柳永早年也写过为数较多的“小词”。与柳永相似,张先也早年多小令,晚年才多长调。罗大经《鹤林玉露》卷十四记:“杨东山言,道藏经云,蝶交则粉退,蜂交则黄退,周美成词云‘蝶粉蜂黄浑退了’,正用此也。而说者以为宫妆,且以‘退’为‘褪’,误矣!余因叹曰:区区小词,读书不博者尚不能得其旨,况古人之文章而可以臆见妄解乎。”此处出“区区小词”字样,乍识以为有蔑视情调,细察之,可见其出语在于惊叹:篇小而意深。陈元靓《岁时广记》转摘《复雅歌词》曰:“元丰七年,都下传唱此词(《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神宗问内侍外面新行小词,内侍录此进呈。读至‘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上曰:‘苏轼终是爱君。’乃命量移汝州。”其中言及《水调歌头》为“小词”,此判断无误。宋人所谓“小词”包括令曲及引近等,成说出自蔡嵩云先生语。而令曲不仅仅指字数极少的小令,也包括十数句的词篇。张炎《词源》云:“词之难于令曲,如诗之难于绝句。不过十数句,一句一字闲不得。”苏轼《水调歌头》95字,句数亦“不过十数句”,为“小词”无疑。以上数例作为补充,仅起示范作用。而在诸多词话中,具有说服力的案例随翻可见,尚需解释并能得出可靠结论的个案也不在少数,此处仅作抛砖引玉之举。后人误识“小词”内涵有其深刻内在原因,绝非识者情感冲动所致。而且误识延续了数个朝代之久,诚为学界遗憾。概观之,“文章小技耳,况长短句哉”的自嘲。词是一种谑浪文字的游戏说,“少时汩于世俗,颇有所为,晚而悔之”,自谦等话语的被认假为真,加之“为洛学者崇性理而抑艺文,词尤艺文之下者”,“诸公贵人,怜才者少,卫道者多”的部分社会心态被视作整体社会心态的判断偏差,造成了世人以填词为小道的褊狭之见,词体文学的地位被部分人的唾液所淹没。后人未能从时代文化心理的深处寻找活生生的亮点,于是也高谈宋人以词为小技。唐宋正史官家藏书目录不收词籍,反映了一代学术对词的轻视,宋代官藏书目如《崇文总目》、《中兴馆阁书目》都不收词籍,词籍著录主要见于私家书目。北宋诗文别集,几乎无一例外地都不收词,即使把词编成集,也是别刻单行。欧阳修自订的《居士集》,苏轼生前整理编定的《东坡六集》,秦观自编的《淮海闲居集》都不收词。这些事实被后人确认为宋人轻视词体的客观实在,本无可厚非。宋代评品人物极重德、学、才、干,即品行、学问、辞章和能力。四者之中又以德行品质为最,而学、才、干三者,学为根本,为内修之功;才华外溢为文章;吏事政绩显才干,见能力。欧阳修曾有“文学止于润身,政事可以及物”的名言,在宋代流传甚广。因此宋代很多以文学名世者,大都是深于学术,娴于理政的综合型通才。由此而论,将词视为政事、文章诗赋之末,是完全可以理解的,也是社会走向正规的标志。社会运行的秩序,个体运行也有秩序,因而将偏重抒一己之情的词排在载治国平天下之道的诗文之后是完全合理的。但不能把“词小”与“小词”混为一谈。前者说明的是词体文学在社会生活中的地位问题,后者说的是词体文学的体制大小即篇幅长短的问题。参考资料:史记图片来源于网络,本文系作者飞翔的历史独家原创,未经允许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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